我交给你们一个孩子小男孩走出大门,返身向四楼阳台上的我招手,说:“再见!”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,那个早晨是他开始上小学的第二天。我其实仍然可以像昨天一样,再陪他一次,但我却狠下心来,看他自己单独去了。他有属于他的一生,是我不能相陪的,母子一场,只能看做一把借来的琴弦,能弹多久,便弹多久,但借来的岁月毕竟是有其归还期限的。他欢然的走出长巷,很听话地既不跑也不跳,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。我一个人怔怔地望着油加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