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十岁那年,父亲终于决定外出谋生。他说,他得出去挣点钱,以后让我进城念好的学校。他说话时,母亲正倚在门上,用破旧的头巾扑打着身上的灰尘。父亲走的这天,母亲没有出门送他。我以为,母亲并不在乎父亲的走与留。殊不知,我却在午后的玩耍中,偶然看到了蹲坐在玉米地埂上的母亲。正独自默默流泪。面前的母亲和一个时辰前与父亲欢笑着告别的母亲俨然判若两人。父亲回来的那天,隔壁邻居都过来看了。母亲一直不说话,父亲从兜里掏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