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感说来就来了。好像,城市里每个人都在流鼻涕。这让他的诊所里,总是堆满了人。诊所不大,靠墙放着两个并排的长凳,人们挤坐在那里,有秩序地,一个挨一个地,等着他开出药方,或在头顶挂一个吊瓶。这场面让他稍有些欣慰。他不喜欢有人插队,正如他不喜欢有人生病,尽管,他是一个大夫。有时他认为自己好像选错了职业。比如现在,他已经忙了一个上午,面前依然晃动着没完没了的病人,这样他就有些烦躁。后来他更烦躁了,因为他看到...